此毒名为东方梦

世间多伤恸,君苦我亦然。

[惊悚乐园 24H/15H]地狱前线的七怪谈剧本之斯诺部分(二)

#本剧本改编自手游《七怪谈》#

#本篇是游轮组,斯封无差#

#封不觉的部分请见树桑@这世界都是树 ,不知道时隔两年他有没有继续动笔#


——我当然在,乌鸦先生。


要不,让我们来比比看谁能更完美地解决自己手中的谜题,怎么样?


斯诺一面这么想着,一面将拍好的稻草人图片也给他发了一份过去,五秒之内封不觉就回了消息:“自拍不错啊,二等公民。”


当然,这是句毫无意义的嘲讽,这只乌鸦一如既往地挑战底线……也因此变得格外有趣。


鸟井宏公司的位置很好找,他家书架上有这个虚拟日本社会的全景地图,斯诺刚才走出来之前就已经在上面找到了他公司地址,并且在脑内规划了路线。于是略微犹豫了片刻,就又边走路边打字回消息:“……你有什么建设性意见吗,乌鸦先生?我这里是一个有关‘捡东西’的灵异事件。”


这次 封不觉并没有及时回话,相信他那边剧情已经开始,兴许会忙得不可开交。除此之外……有没有可能,他就是刻意不管这边呢?


身旁两侧是灰蒙蒙的建筑物,白墙、黑墙,色调简单无趣。有些日式小别墅突兀地矗立在某几条比较宽阔的街边,门口堆放着不同颜色的垃圾袋,偶尔会有长得不怎么好看的长毛狗跑来跑去,脏得看不出是家养还是野生。在清晨的天空之下,形形色色的人们与我擦肩而过,脸上带着麻木而疲惫的神情,像是主动把自己送进深渊巨口里去自杀似的一个接着一个走下地铁站。无论是穿着300日元的山寨T恤还是30000日元的名牌西装,他们都活得毫无意义,就像以往所接触到的几乎每一个人一样。而行走在他们之中让人不由自主地去思考,是否那被世人所追捧的、同样空虚乏味的生活也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行尸走肉而已。


在这种时候,斯诺没办法不去把思绪转回这场游戏里唯一有点意思的元素。


——封不觉到底想干什么?


S3大战在即,他选择了这个时候提出地狱前线全员排本,又插科打诨地并不理会任何正经问题,或许,这本就是他安排中的一部分?他只是想看看自己是否拥有足够的能力应付剧本、独当一面,并以此作为依据考量要不要让自己占据一个参与S3的团队成员名额。如果是这种意思的话,在这场剧本里所谓的“合作”,其实本质上只不过是地狱前线的队长对新队员搞的一次单方面“测试”吗?


这样的思考仅仅提供了可能性,却并没有丝毫佐证,佐证是从实验当中得来的——就像那些上了雅歌号之后为了一场赌博轻易失去理智和尊严、展现出极端的人性丑态的富商大贾们一样,斯诺想着——只有在我看到他们之后,才能清醒地意识到人性中劣根的部分是有多么强大而可笑。


鸟井宏的工作服是一件劣质西装,保暖效果很一般,走出门迎着风吹了一会儿就冷起来。这样的思考让斯诺略微感到些微暖和,但他也知道如果再不走快点儿的话,前头那个斑马线的绿灯就要变红了。


从出门之前的状态可以判断,鸟井宏身负债务,社交匮乏,为人脑筋迟钝不求上进,工作就是他赖以生存的唯一途径,他一定负担不起失业、业绩下滑、或是简单的迟到之后被经理责骂。在此之前我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任何为了“金钱”而努力满足“他人期待”的尝试,偶尔玩上一次,体验体验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上气来的社畜人生,倒也别有乐趣。这么想着,他迈开大步,想要作为鸟井宏的身份赶快走过那个红绿灯去上班。


可是有谁拉住了他的衣袖。


斯诺停下脚步往后看,视线平视的位置并没有人——是在更低的地方。一个扎着两条羊角辫的小姑娘正拽着衣袖不让人走,她脸色有点苍白,头发稍显凌乱,身上挺漂亮的小裙子还沾了灰尘。这不是个讨饭的小孩子,看她的样子一定有父母亲照顾才对,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大哥哥……”小丫头开口说话,声音怯生生的,“你能把手里的稻草人给我吗?我愿意拿这个跟你交换。”


“这个”?什么这个?看起来像是一朵花?


这是什么npc?斯诺低头正向她手中拿着的东西看去,手机响了,而且一响就是两声。


第一条信息是那位“学妹”发来的,第二条则是封不觉。出于理性考量,斯诺先点开了npc的对话框:“啊啊,是稻草人呢,学长,按照观音大士说的意思,这就是’捡到东西’了吧?”


……这短信滞后性稍微有点强啊?这都过了一刻钟了你才看到我发图片过去?不是4g网络环境吧?!


强烈的吐槽欲让人有一瞬间想笑,再看乌鸦先生回的话,就真的无奈露出一笑。他给出的“建设性意见”是这样的:“捡什么东西?你的节操还是审美?”


……行……行……真好,真有用。


旁边的小女孩还在催促,斯诺有点好笑地合上手机,伸手去摸她的头发。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总觉得她没有什么实体感,像个……虚假的人物,像劣质游戏npc,只会重复几句少得可怜的台词,每次点上去就换一句,换上三次五次就会让玩家感到厌烦。


按照“观音大士”的意思而言,这稻草人是能够带给“我”幸运和财富的,“我”大概不该将它跟这样一朵怪模怪样的纸花做交换,可是这个叫惊悚乐园的游戏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又有自己的一套规律可循。从经验的角度,斯诺严重怀疑这稻草人带来财富的方式说不定还真就是通过交换,如果死守着这句神谕的字面意思不放,反而会因贪婪而错过得到财富的机会——毕竟,这很像他设计在雅歌号上一场又一场形形色色的游戏时的初始思路。


所以,是否要交换呢?再拖下去,那只乌鸦可就要领先了。


这里是斑马线中间偏后的位置,小姑娘没有放开拉着鸟井宏的手,而两侧静止不动的车辆和眼前正在倒数的红绿灯则给人以一种“倒计时”的感觉,仿佛如果不在时间用尽之前作出决定的话,消极游戏的态度一样会被系统惩罚。


“好,那你把花给我,这个稻草人你拿走就是了——”终于,斯诺这么说着把稻草人递给她,接过那朵花收好,尽可能亲切地开口想问出点信息来,“——小姑娘,你家人呢?怎么一个人在这大马路……”


话音戛然而止。


什么……这怎么——?!


要到他抬起头来时才骤然发现,就在这一秒左右的时间里,那小丫头拿着稻草人原地消失不见了。


对面的交通灯已经清零,两侧车水马龙重新流动起来,有司机正对着僵在马路中央不前不后的男人按喇叭示意。


斯诺本人并不怎么在乎规则,对他而言他人的感受无甚大碍,别说按喇叭了,就算吹唢呐也不会让他先人后己、给人让路的。他只是觉得鸟井宏应该是个更加娴熟于日本式礼仪的人,大概不太能受得了站在马路中间被二三十辆车当成全民公敌,为了表演一下角色于是才草率且象征性地道了个歉,再接着抬头往前走去。


就在下一步迈出的时候,寒意兜头而下!一股全然意料之外的钻心疼痛从小腿骨一路向上攀爬,在片刻之内已经蔓延到了脊背、大脑、乃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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